达日玛眼眶发热,声音有些颤抖,“王妃救了我们母子三人,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,之前我小人之心,对王妃多有不敬,实在不该。”
“那种情况,换了谁,能救都会救一把的,将军无需挂齿。眼下重要的是养好身子,日后俄和日还需要将军冲锋陷阵呢。”林嘉言伸手帮她拉好了身上的外袍,笑容平淡。
达日玛手臂横在胸前,端正地行了个军礼。
安吉斯递过来一个木匣,有些羞赧道:“我是个木匠,平日里没事喜欢做些手工。没什么好感谢王妃的,这是我做的一些小玩意儿,没什么大用,但关键时刻能用来防身,希望王妃收下。”
林嘉言好奇地接过木匣,手臂一沉,差点没接稳。察哈尔伸手托住了木匣,接了过来。
“好了,各位不必再送了,我们春天再见。”
察哈尔把林嘉言扶上马车,转身向众人拱了拱手。
林嘉言撩开帘子向众人挥手,阿娜日抱着手臂打了个呼哨。
“一路顺风,回见。”
带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林嘉言,林嘉言垂下目光,小声道了一句:“回见。”
目送着这支小队疾行着远去,阿娜日良久才收回目光,希望我们都没有看错人。
“回吧。”阿娜日潇洒转身,鲜红的披风被风卷起波浪。
回时的心情明显轻松不少,林嘉言没事就在研究安吉斯给她的那个匣子。他的确手巧,做了很多榫卯结构的小玩意儿,还有一柄精巧的袖箭。
那袖箭长约八寸,形若嫩竹,可以藏于袖中,筒顶开有一孔,可以装箭。离筒盖两寸处,有处活动的蝴蝶片。拨动蝴蝶片,袖箭便能发射出去。不过一次只能发射一支,做不了寻常武器,的确只能如安吉斯所说,当个防身物件儿。
林嘉言在马车里试着练习,一侧的车壁上被她扎了一片小孔。
“笃”的一声,箭尖没入木板,钉穿了林嘉言事先画下的记号。练习了几日,她已经使用得相当熟练了。
察哈尔端着晚饭进来,发现她又在跟墙上的短箭较劲。
“又拔不出来了?”
林嘉言甩了甩酸痛的手,得意道:“我现在已经能控制方向和力度了,下回打猎你带上我试试?”
察哈尔随手拔下那枚短箭放在桌上。
回程路上除了干粮,他们也会偶尔在附近打猎,弄些兔子山鸡什么的来换换口味。连阿明时常都能打到些猎物回来。
林嘉言坐车坐得无聊,一直闹着想跟他们一起去。但是察哈尔怕她那身细皮嫩肉,不小心再磕着碰着了,又得青紫一大块儿,于是每次只得好生哄着,最多只让她站在远处看看。
“真带你去了,你敢下手吗?”察哈尔搅了搅碗里的粥,放在嘴边吹了吹。
“嘁,少瞧不起我了。”林嘉言撅起嘴巴,颇有些不服气。
察哈尔伸手抚住她的脸颊,四指按了按她的耳后。
“没烧了。”
前几日她晕车晕得难受,察哈尔只得带着她骑了几天的马,没成想却又把人吹病了,昏昏沉沉地烧了好几日。这两天才好了些。
“都说了已经好了,我不要再喝药了。”想起那比命还苦的药汁,林嘉言就直皱眉头。
察哈尔失笑,这人给别人看病开药方的时候倒是一点不含糊,药效药量张口就来。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又百般耍赖,闹着不肯喝药。
“林大夫术精岐黄,难道不知道良药苦口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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